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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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cp】梅溪湖一群什么沙雕玩意儿!

  cp预警:云次方 深呼晰 佳昱户晓 羊凡 卓玮 大凡高


 

  (?我是一写多cp就沙雕还是一写沙雕就多cp)


 

  8k+一发完,保证甜,不甜你来打我呀。


 

  沙雕非典型花吐症预警:花吐症并不是被喜欢的人亲一下就会好,如果喜欢的人不喜欢你,那么虽然他的亲吻能使你恢复,但他本人也必然会得上花吐症,治不好的那种


 

  


 

  0.


 

  作为一个耽美同人世界的男人,高天鹤抖了一下头发,花吐症这种东西的存在是吓不到我的。


 

  个屁。


 

  


 

  1.


 

  某天去大龙哥房间串门的时候看见大龙哥满地的胡萝卜收藏,高天鹤是震惊的,尤其是他看见郑云龙咳了两声又吐出来一个胡萝卜之后。


 

  ?龙哥您什么构造还可以吐胡萝卜?


 

  高天鹤连忙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边上嘘寒问暖:“大龙哥你是咋了?你是要用16x10的n次方个胡萝卜来涤荡我的味蕾吗?”


 

  郑云龙跷着二郎腿瞟了他一眼,翻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打了一行字。


 

  『花吐症,怎么的?没见过啊?』


 

  高天鹤一头卷毛仿佛都化成了问号。


 

  花吐症,顾名思义,吐得首先得是花。


 

  『胡萝卜不能开花啊你歧视它啊』


 

  估计是自己也深思熟虑过这个问题,郑云龙抢先给出了一个非常符合身份的回答。


 

  ——什么身份?张超他爹呗。


 

  “能,那当然能了。”高天鹤立刻诚恳的点头,“不过大龙哥你这是跟谁…嘎子哥?”


 

  郑云龙非常高贵冷艳的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高天鹤捂住了心口。


 

  哦我的大龙哥又跟别人跑了我可怎么办,龙哥你听见我心碎的声音了吗。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龙哥跟别人跑过吗?


 

  短暂失忆的高天鹤开始认真回想第一期,哦,他第一期心碎的原因是——啊,想起来了,龙哥对着嘎子哥那一个几乎错位的吻和过分腻歪的眼神,还有他一句“他刚唱完那我先来吧”。


 

  等下好像有什么不对???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他一种这样的心情退着出了郑云龙房间,临走前还嘱咐要郑云龙保重身体,郑云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挥一挥衣袖——拜拜吧您嘞。


 

  回到自己房间,高天鹤透过窗户望着晴朗的天空,双手握成拳深吸了一口气。他自问已经从毒唯变成一个成熟的双担了,那么,是时候进化成一只cp粉了!


 

  


 

  2.


 

  『嘎子哥,在么?』


 

  高天鹤鼓起勇气给阿云嘎发了一条微信,阿云嘎没回。两个小时后他的对话框才亮起一个红点,高天鹤点进去。


 

  『嗯,在买东西,才看手机。』


 

  没了下文,高天鹤正纳闷儿,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条。


 

  『怎么啦天鹤』


 

  嗬,他怎么忘了,阿云嘎打字慢的很。


 

  可是他为什么要打字他以前不都是发语音的吗?


 

  高天鹤没有压抑自己问问题的欲望,打了一通就发了过去。


 

  仿佛一个世纪过去了,阿云嘎回了消息。


 

  『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直在咳嗽也不能说话,一张嘴就吐一把龙豆,我刚刚买蔬菜的时候不小心吐了一把,结果那收银员非要我付钱,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知道,好事儿。你尽快回来找我,这事儿不当面说不清楚。』


 

  阿云嘎的行动倒是比他打字快了不少,没多久他就敲响了高天鹤的门。


 

  于是高天鹤一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抹亮眼的橘黄色。


 

  好大一只胡萝北。


 

  “是这样的嘎子哥,”高天鹤给他倒了一杯水压惊用,“你知道花吐症吧?”


 

  阿云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也拿出手机开始打字:『可 是 花 吐...』


 

  高天鹤看他打的几个字,大概也能猜到他要讲什么,毕竟他自己也有过同样的疑问,耐心的解释道:“嘎子哥,你看这龙豆他是花结出来的,对吧?唉,这说明你跟大龙哥这时间太久了,花儿都等谢了只剩果实了。”


 

  阿云嘎了然的点了点头。


 

  郑云龙:那鹤儿你给我解释一下,我吐块根是怎么回事。


 

  『那你为什么说是好事,花吐症会死人的。』


 

  阿云嘎忧心忡忡的打下这句话给高天鹤看。


 

  高天鹤沉默了一会儿,盯着阿云嘎的眼睛:“嘎子哥,这也是我唯一的问题。”


 

  “你们俩居然还没在一起??!!”


 

  


 

  3.


 

  是这样的。剩下34子都以为自己看破了天机窥探到了云次方SZD这个事实,对所谓“营业而已”的言论不屑一顾,没想到这两个人真的是在营业。


 

  嗯,有感情的营业,也是营业。


 

  『不是,那我这样我也不能祸害他呀,到时候他也会得病的。』


 

  高天鹤感觉自己快坐僵了,他感受到了物理和精神双重涤荡。


 

  “嘎子哥龙哥已经得病了对象就是你,我求求你赶紧把他治好吧,不然你俩得一块儿完蛋。”高天鹤深情的把阿云嘎推出房门,“我真的就是个狗粮养的,求求你们这两天我要饿死了你救救我吧!”


 

  “嘭”的一声,房门被高天鹤从里面带上,阿云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随即朝郑云龙房间走了过去,高天鹤的房门开了一条缝,然后伸出来高天鹤半个脑袋。


 

  阿云嘎开始咣咣咣的砸门,估计是怕郑云龙睡着了听不见。但这次郑云龙显然没睡着,来开门时他的眼睛是睁着的,阿云嘎拿起手机划开,刚刚编辑好的文字显示在屏幕上。


 

  『大龙,你是不是得了花吐症?』


 

  郑云龙点了点头,像懒得理他,同时疑惑他为什么不说话。


 

  『是不是我?』


 

  郑云龙撩了一下头发像明白了什么,反手带上身后的门靠着。他没站直,看起来比阿云嘎还矮上一点,然后他仰头吻了阿云嘎。


 

  “哇哦。”


 

  旁边响起一声惊呼,高天鹤痛心疾首地向人吐槽:“兄弟你能想象吗他们两个居然才在一起…woc贾凡你搁哪冒出来的?”


 

  贾凡笑咪咪的看着他:“刚刚豹豹他们一起买了蛋糕,叫我去吃来着。你刚刚说什么,他们两个刚在一块儿?不可能啊,咱们不是早就建了云次方糖料整理的群,你也在里面嘛。”


 

  “不信你等会儿看。”高天鹤翻了个白眼。


 

  没有特别久,两个人各自分开,然后吐了一个东西出来——阿云嘎是龙豆,郑云龙则是一块胡萝卜。


 

  “花吐症?”贾凡惊讶的问,“他们吐的那是啥?”


 

  “胡萝卜和龙豆你看不见呢?”高天鹤又捂住了心口,语气里满满的嫌弃,“我不行了我得去缓缓。”


 

  “天鹤你也要小心,要是有喜欢的人的话。”贾凡低下头看着他说,“我听说花吐症容易传染。”


 

  “没有那事儿,我压根儿就没有喜欢的人。”高天鹤退回房间,关上了门,“倒是你,小陆方方巧儿大哲,你可得一个个看好了,别到时候只能救一个,我看你不哭死。”


 

  隔着门板贾凡都能听出来高天鹤浓浓的嘲讽语气。他看着郑云龙刚刚打开又关上了房门,揉了揉头发。


 

  傻鹌鹑,他嘴角弯出一个可爱的弧度,那可能我一个都救不了。


 

  4.


 

  看到梁朋杰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后面还跟了一只同样垂头丧气的黄了皮几,高天鹤的第一反应是出大事儿了。


 

  “咋回事儿啊你俩,”高天鹤皱着眉头问,“一个两个的颓成那样。”


 

  旁边过来磨哥的代玮也凑过来,看着格外颓丧非常不正常的仿佛自己第二个室友的小孩儿:“黄子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黄子得了花吐症,嘎子哥和大龙哥去找导演了,他们让我带着黄子先回来找鹤哥,明天就要录制了,这可怎么办哪?”梁朋杰拉着黄仔坐在床上,问道。


 

  高天鹤的苦楚在心中,说不出来,想不明白。为什么又是他?老云家一个两个没完了,前两天刚好了俩今儿又一个,这传染性也太强了吧。


 

  天边why,心似海。


 

  于是高天鹤怀着海一样的心情告诉他们:“我也没办法,只能亲了完事儿。”


 

  黄子弘凡重重的咳嗽起来。这小孩儿喜欢穿oversize,尤其这么一咳,几乎担得起瘦弱二字,看的高天鹤和代玮怪心疼的。小孩儿一张口,吐出一口白色的东西,絮状,一时间也看不清这是什么。


 

  只有代玮灵光一现,正要说出口,却发现自己也发不出声音,还吐出了棕黄色的絮状物。


 

  “代代!”


 

  高天鹤叫了起来,这不能怪他,本来这场就艰难,要是代玮再出什么事儿,他总不能一个人扛一首花腔版的《Luna》吧。


 

  “奇怪这是什么东西啊?柳絮吗?诶,为什么你们两个吐的都是这种絮子啊?你们不会喜欢同一个人吧?”梁朋杰四个问句一出把房间里的人都问愣了,还是高天鹤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想了想和两个人关系都比较密切的人,再抬头是严重不安的神色。


 

  “高杨?”


 

  代玮愣了一下,开始拼命摇头,黄子弘凡则是摇了两下头又点点头。代玮打开手机劈头盖脸打了一通。


 

  『真的不是高杨,那是小黄子的。』


 

  黄子弘凡看到,脸一下爆红,正常人都肉眼可见的那种。他也噼里啪啦搁手机上打了几行字。


 

  『代代你认真的吗,可是高杨从来没说过喜欢我,你看他对我都没有什么不同呜呜呜呜,可是我真的超喜欢他,他长得那么好看,唱歌唱的也好,不像我天天唱民歌,哎,不过他好像还挺喜欢那首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的…』


 

  他们发誓,三个人的阅读速度可能都没有黄子的手速快。


 

  代玮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打下一行字:『我认真的,黄子快去吧。』


 

  黄子一溜黑烟似的跑出房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干嘛去了。


 

  高天鹤拍了拍代玮的肩膀,其中含义十分清楚:兄弟,真是难为你了。代玮抬头向他凄楚地一笑。梁朋杰看他们俩一副了然的样子,忍不住问:“虽然我知道黄子喜欢高杨,可他吐的到底是什么啊?我听说大龙哥吐的是胡萝卜,嘎子哥吐的是龙豆,这两个都挺清楚的,那黄子那个呢?”


 

  “朋朋,见过柳絮么?”


 

  “见过?应该见过吧,我以前还有同学过敏,不过我一直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诶。”梁朋杰也反应过来,“那就是柳絮?”


 

  『柳絮,又名杨花。』


 

  这也可以?梁朋杰惊了:“那你呢代代?这是...桐絮?”


 

  代玮哭笑不得,梁朋杰则“哇”了一声:“鹤鹤你正面刚仝卓哥啊,我还是偷塔比较好,嗯...用老舅的话说,绕后。”


 

  “这皮孩子王者打多了吧,别跟着黄子张超他们好的不学学坏的,倔强青铜你有啥好倔强的,你以为我看不到你段位吗?”


 

  靠,太丢人了吧呜呜呜。


 

  眼看着梁朋杰把自己埋进被子,高天鹤笑了笑,又转向代玮:“没事儿代代,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大不了这期我们不要了。等到时机成熟再下手,你命重要,行不?”


 

  代玮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高天鹤的手机响了起来。


 

  『鹤儿,导演说最多的再等两天。你觉得黄子两天能搞定高杨吗?』


 

  高天鹤叹了一口气,回道:『龙哥,我觉得黄子问题不大,但代代就不一定了。』


 

  


 

  5.


 

  高天鹤发现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自己身边这些崽子们。


 

  他没想到黄子弘凡从他们房间奔出去竟然没去高杨房间,而是跑回了自己房间。


 

  据这孩子自己说是不能这么颓的去跟高杨表白。


 

  这话是真的,第二天黄子弘凡蹬着大皮蓬穿着小卫衣,迈着六亲不认的僵硬步伐堵上了高杨。


 

  高杨示意他先等一下,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摸出口罩戴上。


 

  他柳絮过敏。


 

  结果黄子弘凡误会了,哭丧着脸扭头就走,被高杨一把捞住,抢走他已经划开到备忘录的手机,笑弯了漂亮的桃花眼。


 

  『高杨,高杨,我得花吐症,你可不可以救我』


 

  高杨轻轻拉下口罩,弯腰在黄子弘凡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笑着看了一眼愣住的黄子弘凡,又吻上去,细细的描绘他的唇形。


 

  然后黄子弘凡吐出一口柳絮,高杨则开始剧烈咳嗽。


 

  黄子弘凡脸色煞白,以为高杨因为亲他得上了花吐症。


 

  “我...咳咳...柳絮过敏...”高杨一边咳一边说。


 

  真是绝了。


 

  还有一个没想到是仝卓在听梁朋杰说代玮得了花吐症之后当天晚上就把代玮按在房间亲了。


 

  “开心吗代玮?”仝卓接住代玮吐出的一个完整的桐絮球,挑眉坏笑着问道。代玮捶了他一下,把头埋在他颈窝。


 

  据说,高杨当天晚上没有回房间。


 

  


 

  6.


 

  还不错,第九期总算是熬过去了。可本以为梅溪湖能消停几天,结果就是录制完当天晚上,王晰带着四个崽子吃夜宵的当儿,老年组又传来噩耗。


 

  晰哥吐出了深蓝色的满天星。


 

  从此王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压根儿不出门,连周深都不见,一日三餐都靠李琦鞠红川俩人往里送。


 

  周深急的要命,那天晚上他实在困了就先回了酒店,还让王晰帮他打包点,他睡一觉起来刷微博的时候正好吃,谁能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偏偏王晰死活不让他进屋,直接开门放李琦给他撵出来。而琦琦一般都是以一种非常不担心的语气告诉他问题不大,不过还得再等等。


 

  等什么呢?周深一头雾水。


 

  两天后,所有人都知道了王晰在等什么。


 

  他在群里召集了晰望村开会,找到导演,表示自己状态已经OK可以录制。导演组鼓捣鼓捣,让他们两小时后到美声工厂开工。


 

  只有周深心里一惊,晰哥...好了?


 

  果然没有人真正的喜欢我吗?


 

  他心情低落的来到会议室,大家已经都在了。周深调整好状态,可可爱爱的坐到桌边问王晰:“晰哥你病好了,那咱们开始?”


 

  没想到王晰摇了摇头,从凳子底下拿上来一大束牛皮纸包着的蓝色满天星,走到周深身边弯下腰递给他。


 

  深蓝色的满天星中间有一张深蓝色的卡片,上面是王晰的字。


 

  『深深,如果我是深海里的蓝鲸,你愿不愿意做唯一闪耀在我身上的星辰?』


 

  周深眨了眨眼睛,耳尖红红的,埋怨了一句:“王晰大骗子。”


 

  “愿意啊。”


 

  


 

  8.


 

  说来也巧,梅溪湖还有一个人也吐了满天星,红色满天星


 

  ——马佳。


 

  高天鹤悲痛的感叹上天的无情,毕竟这期三重和独唱请教可全都指着马佳。


 

  蔡程昱倒是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歌也不练了,乐队有点问题只能贾凡一个人去协调。


 

  是的,都没有人去猜马佳的暗恋对象到底是谁。毕竟配得上这正红色的,除了已经有主的黑泡男孩黄了皮几。只有一身正气的马佳本人和根正苗红的蔡程昱。更别说蔡程昱前几天一直以一种炸碉堡的无畏气势唱“你,就是我的小星星;挂,在那天上放光明。”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马佳和蔡程昱早就看对了眼,但只有马佳和蔡程昱两个人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


 

  马佳啊,怂着呢。他怕蔡程昱只是小孩儿心性,错把依赖当成喜欢。他怕蔡程昱被他宠坏了,在社会里讨不来好。他最怕呀,拖累了这小孩儿,总认为小孩儿值得更好的、年轻的,又怕两个人的光芒互相倾轧,最后燃尽了光和热,只剩下两副冰冷的铁皮骨架。


 

  于是他从来不敢越界。宠着护着蔡程昱,却又只说自己是哥哥。


 

  但这病吧,你还真没办法,不亲就得死。


 

  再往后说,亲了不负责那是耍流氓,咱们解放军叔叔怎么干的出这种事呢?


 

  终于决定不再耽误自己和蔡蔡的马佳,本身也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来不及像晰哥那样凑一束,就挑了几支形状不错的找上了蔡程昱。


 

  彼时蔡程昱正坐在钢琴前跟贾凡磨节奏,贾凡见他来,会意地起身出门,经过马佳的时候还比了个赞。


 

  “佳哥。”蔡程昱站起来咧开嘴冲着马佳笑。大家都说这孩子笑起来傻里傻气,马佳却觉得这个笑实在干净,像一心散发着光热的小太阳。


 

  马佳在他身边坐下,仿佛回到了两个月前《Grande Amore》的时候。只不过现在的马佳说不了话也唱不了歌,他只能把满天星塞到蔡程昱手里,同时塞过去的还有一张纸。


 

  『程昱啊,我想了很久才明白为什么是满天星。


 

  我呀,就像几颗小星星,保护着中间的星星。


 

  而你,就是那颗最大、最亮、最耀眼的星星。』


 

  这个文案是经过语文课代表审核的,而我们的课代表对这三句话给予了高度评价:“佳哥,能把五星红旗的寓意这样精确而不失情调的阐释成情话,可能也就以天下为己爱的你了。蔡蔡一定会喜欢这个真实red一心向党的比喻的。”


 

  正如高天鹤料想的那样,蔡程昱从脖子红到耳根,宛若一颗喝了假酒上头的西红柿,上去勾着他哥的脖子,堵枪眼似的堵住他哥的嘴。


 

  亲完之后蔡程昱的脸更红,像五星红旗一样,而他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也跟他本人一样红:


 

  “佳哥,让我们一起为祖国做出贡献,成为红色接班人好吗!”


 

  “好,你说红咱就红。”


 

  8.


 

  高天鹤错了。他最不了解的不是他身边的崽子们,而是他自己。


 

  不然他怎么会在贾凡面前发病。


 

  那天晚上他好不容易从选不上尚老师组的恐惧中脱离出来,正想找到贾凡数落他毫不上心怒其不争,结果开口第一个字,他吐出了一片花瓣。


 

  一片描着金边的、白色的、边缘上了点粉蓝色的奶油做的花瓣。


 

  贾凡下意识接住花瓣,等他醒过神来,高天鹤已经不见了人影。


 

  你妈的这是个耽美同人的正常世界啊,我为什么会吐这么个人为加工的玩意儿!


 

  高天鹤窝在床上瑟瑟发抖,这tm什么鬼病!


 

  问题是,高天鹤并没有骗贾凡,他真的没有,或者说真的以为自己没有喜欢的人,他扳着手指把湖里剩下34个崽子一个一个数了一遍,数到郑云龙的时候,还平躺着缓了一分钟,脑子里全是彩虹屁。


 

  天要亡我。高天鹤最后脑袋里只剩下这四个字。一开始是差点让他一个人扛《Luna》,然后是差点把马佳弄的上不了台,最后他好不容易被选上了替补组还得了这个病,连喜欢的人都找不到。


 

  与其死于这个病,不如拍死在床上。


 

  高天鹤也真的这么做了,“嘭”的一声,他脸朝下把自己拍进了枕头。


 

  梁朋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戳了两下手机:“凡妈让我问你,这病发展到后面会不会能吐出个蛋糕出来。”


 

  『吐蛋糕出来也不可能送他,让他死了这条心。』


 

  高天鹤气鼓鼓的在微信里打了发给梁朋杰,犹觉气不过又发了一句。


 

  『顺便帮我问问他是不是人。』


 

  有轻微的说话声响起,高天鹤看过去,梁朋杰把手机外放开到最大。


 

  “不是啊,我是一只热爱蛋糕的花栗鼠。”


 

  不,一点都不可爱,高天鹤翻了个白眼这样跟自己说。


 

  “哎鹤鹤你是不是喜欢贾凡啊?”梁朋杰盘着腿坐起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高天鹤翻了半个白眼——翻了一半保持十秒钟的那种——然后噼里啪啦开始打字,手指翻飞的都模糊了。


 

  『你想啥呢?他茱莉亚全A又怎么样?他大天使又怎么样?快过28岁生日一男的还那么喜欢吃甜的,还没一期不哭自己又弄不上心茱莉亚全A的技术那么好的嗓子他就当个摆设,我怎么会喜欢他?!』


 

  梁朋杰表情复杂的看着他:“我都没注意到他原来每一期都哭了。”


 

  他想了想又说:“你最近是不是跟超哥待多了,茱莉亚全A嗓子那么好所以你不喜欢他,这是什么逻辑?”


 

  『不可能,反正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梁朋杰一串沙雕表情包就怼了过去。


 

  


 

  10.


 

  “天鹤儿你别担心,尚老师说你要弄的不多,让你先把病解决,再把二胡练练就成。”


 

  高天鹤看着仝卓,叹了一口气,掉了两片花瓣出来。仝卓还是第一次见他吐的这花瓣,捡起一片细细端详:“哇天鹤,这花还真漂亮,为什么我家代代吐的就是絮子一样的桐花呢?”


 

  『谁让你姓仝了,代代要吐别的我看你不急死。』


 

  “行吧,那你尽快找贾凡解决问题,这谱子我马上发给你看一下。”仝卓把谱子调出来发给他。


 

  『为什么你也说是贾凡,梁朋杰跟你说的?』


 

  仝卓梗了一下脖子,看着他说:“你既然说代代徒桐花是因为我,那你吐奶油假花,肯定是因为喜欢吃蛋糕的贾凡啊,再说了你平常十句话必然出现贾凡,你以为我们是呆子嘛?”


 

  高天鹤愣住了。他这两天也想过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贾凡,每一次又都被他自己否定,只不过这否定越来越弱,现在想到以前说贾凡那些话,一次两次主动找上人怼他,还有最开始贾凡那把漂亮的嗓音在他心底漾起的小波纹,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喜欢贾凡。


 

  高天鹤自暴自弃的把手机扔到床上,捂住了脸。


 

  仝卓看着他的样子,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问我的考虑敲贾凡一顿什么比较好。


 

  问题是贾凡怎么可能喜欢他呢?就他说的那些话,高天鹤自己想想都觉得欠,更别说第一期的备采,他们连个招呼都还没打贾凡就受了他一句平凡。


 

  『那我凉了呀,给你们拉个二胡等死得了。』


 

  “哎,你别放弃呀,当初你跟代玮不也这么说的吗?”


 

  『这能一样吗?能一样吗?』


 

  “那你还真打算等死?高天鹤儿你胆子怎么这么小?”仝卓一脸嫌弃的眯着眼。


 

  高天鹤向送梁朋杰一样送了他半个白眼,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才有可能让贾凡喜欢他。这可能吗?他一边想一边问自己,很快又压下这个念头。不能再想,不然真是等死了。


 

  


 

  11.


 

  贾凡帮着鞠红川跟蔡程昱在美声工厂练完准备回去的时候遇上了高天鹤,抱着一沓硬纸板的高天鹤。他举起纸板,第一张写着:『贾凡,我找你有事儿。』


 

  边上的鞠红川自是不用讲,蔡程昱丢下一个“好的,我们先走了”的了然眼神就抬步离开,临走前还自以为很善解人意的向高天鹤眨了眨眼睛。高天贺忍下对他翻白眼的冲动,转头看着贾凡。贾凡歪头看着他没唇角挑着笑——这也是他在《真爱至上》里最喜欢的桥段。高天鹤被他看的头皮发麻,急急忙忙抽出第一张纸板,搁到旁边露出第二张。


 

  『我想你多半知道我要说什么,但在此之前我想解释一下。』


 

  贾凡点了点头,他拿下第二张。第三张上写着:


 

  『你知道我这周要上台,不能死,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说,甚至都想不到。』


 

  贾凡直直地盯着他,高天鹤不敢回望,只能低下头看着纸板,耳尖发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我们从一开始就针锋相对。』


 

  “我可没有,是你单方面怼我啊高天鹤,”小凡皱着眉头,嘴角却上扬,显然是想起了第一期高天鹤一小时的备采中特意剪出来的“平凡”。高天鹤忿忿地撇嘴,换了下一张。


 

  『你可能真的比较特别,我这个人很少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贾凡又挑起眉,有点惊喜的样子:“我的荣幸。”


 

  『Fine,那现在,我收回我以前那些不成熟的话。』


 

  『你真的很好,茱莉亚全A,这代表着完美。』


 

  高天鹤抬头看了看盯着纸板笑而不语的贾凡,又换了下一张。


 

  『还有其他的,我从来不说,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所以,我真的很喜欢你。』


 

  高天鹤顿了一下握着纸板的骨节都发白,他不再看纸板,红着脸盯着贾凡。


 

  『不过你知道得花吐症的人,如果心上人不喜欢他』


 

  『却给了他这个吻,哪怕他能好,对方也会患上治不好的花吐症。』


 

  高天鹤在这儿又顿了下来,定定的看着贾凡,和他对视,紧盯着那双棕褐色的眸子。


 

  『贾凡,我不需要施舍。』


 

  高天鹤的目光坚定而有力,一如在舞台上自信得发光的样子。哪怕是生死这样的决断,他也做的高傲又漂亮。


 

  『我不需要你发善心去救,或者对我来说,那根本不是发善心。』


 

  『那是最面目可憎的毒药,无解。』


 

  『我要你一切都好。』


 

  这张之后是很长时间的沉默。贾凡不知道说什么,鼻子酸酸的,下眼睑酸的发痛,尽管如此,他还是顺着高天鹤的视线望回去,去在高天鹤的眼里、心里找他自己。高天鹤换下这张纸板。最后一张被他双手托住底部显得有些单薄。


 

  『你有十秒的时间考虑亲我还是离开。我数十下。』


 

  他把最后一张纸板靠在墙边,深吸了一口气,闭眼站好,双手交握在身前。他的睫毛搭在下眼睑上,静静地一动不动,双手却扭在一起,手指紧紧相扣。贾凡不禁笑了出来,眼泪却蓄了满眶——面前人平静傲气的皮囊下,正是那样热烈柔软的灵魂,他们相得益彰,却时常瞒天过海。但他可没被瞒过呀——他早就爱上了那颗深埋的灵魂。


 

  高天鹤猛地睁开眼睛——贾凡护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压在了墙上用力的吻她。高天鹤盯着贾凡的眉眼,瘦削的轮廓在阴影下棱角分明,他才意识到他整个人都落在了贾凡的阴影里,像被包裹着,在囚禁感和安全感之间徘徊,最后定格成一种依赖。


 

  嗓子痒痒的,高天鹤偏开头让贾凡的吻落在耳后,吐出一朵精致好看的奶油花。贾凡接住,低低地在他耳边笑:“高天鹤你这么聪明怎么就猜不到我喜欢你?”


 

  高天鹤哼了一声,推开贾凡就往回走,贾凡偷偷笑着拎起墙边的纸板追上他,揽住他的肩膀。


 

  等等这个高度角是不是不太对。


 

  贾凡觑着他的脚跟和略显不自然的走路姿势,小心地问:“天鹤...你是不是垫增高了?”


 

  高天鹤停下来,中气十足地冲他喊:“贾凡你找死!”


 

  Fin.


 

  


 

  高三前的最后一篇文啦,然后高三一年应该基本上没有更新什么的,对。然后...希望梅溪湖的崽子都好好的,都要乘风破浪呀!让!我们!一起加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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